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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1997年1月巨人集团危机出现时的资产、负债状况,史玉柱在复出之后向媒体作了详细说明:" b) y/ i( Q- n5 o- c' t( w
先说负债:香港1亿楼花,国内5000万的楼花,这是1.5亿。然后是经营中的负债,有几种,一种是当时生产保健品的原料供应商,其中一种是我们拖欠人家的,还有的是进二结一的,就是把下笔原料给我,把上笔原料结清,当时行规,一般都是这么做的。0 C8 ~' X+ k# Y+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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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Q" _: L6 K& R* i) l6 l; M/ P% ` 史玉柱谈创业 M' D: _* `, f) h$ X
这样累积起来因为还有些其他的,包括电脑,这一块有1亿左右。这样负债一共是2.5亿。
; y2 B: g% j8 H/ `: f6 Q _ 我的资产是这样的:巨人大厦,审计结果是1.7亿,当然什么都在里面了。土地的钱,我们是交清的;设计费,1000多万港币;工程费。7 Z# q" t, G ?, J: s
还有一块资产,我们有1万平(方)米的办公楼,是自己的产权,这一块连买带装修,花了5000多万。这已经是2.2亿了。3 s( z5 I" H0 S8 @- o
我们还有3亿多的应收款。
& N+ R S5 d! W4 ]/ r' N 一般运作,我跟原料供应商是进二结一,我跟代理商也是进二结一。正常情况下,这个问题暴露不出来。0 Y& n* }* k$ Z
3亿应收款里面有1个亿是进二结一,一直信誉很好的,不会出问题;另外两亿跟管理相关,讨起来是有难度的,不能全部讨回来,但力度大一点,打打官司,就能多回来一点。3 w2 y* k; v& h, w
这样一算,我的资产从账面上看并不是太差的。! G) m, j- k2 I+ f. W
媒体一说巨人破产后,情况就变化了,你欠别人的,一点都赖不掉了,人家都追上来了;别人欠你的,他以为巨人破产了,不给你了,至少他跟你拖,而这个债务只要拖满两年,*(从)法律上(讲)你就不能追了。9 ?2 p" G5 o4 j; S z" ]2 L
所以应收款这块就掉了。$ W `$ A) v$ Y+ j! G
但是那时候的史玉柱已如一头困兽,他称:: c! n: Q: L2 S
那个时候困难呀,我们连打官司的钱都没有了。打官司要先交一笔钱。
3 g4 n3 K1 c& z- s* O5 c4 ^ 危机来临之时,史玉柱只有两个选择:; ?5 a5 h! m) y0 i* f
一是破产,但是破产政府是不会同意的,因为巨人当时的知名度是非常大的,现在可能体会不到,(当时)珠海最出名的企业就是巨人,如果巨人破产了,那对珠海的投资环境是有很大影响的,所以我们跟政府官员谈(破产),政府不同意,说破产的事不能谈。因此我们后来就没有走破产的路,但是我们也救活不了,就说拖着吧,也只有这条路了,一拖着,我们也就没什么事干了。
- z I0 Y. U O8 k6 H( g9 p 对于“提请巨人破产”这个问题,史玉柱表示:& {. N1 t% G4 b+ W7 \ i4 ]
关于破产,我想强调一点,即使巨人破产,我个人也要还老百姓这个钱。曾经有债权人想提请破产,后来又没有提。因为巨人就剩个巨人大厦,进入破产程序大厦就要拍卖,拍卖是拍不出多少钱的,因为全要现金,再扣掉律师费,他一算拿不到多少钱。2 K0 k" \* P6 B
史玉柱信誓旦旦地说:“即使巨人破产,我个人也要还老百姓这个钱。”当时,这句表白早已被外界的各种声音淹没,没人相信他能还得起这笔钱。+ D6 C& D( ?; V' j, q
我第二次匆忙创业抱的最大目的就是要还钱,把旧债还清。创业时期,我就跟手下的人讲,我们最大的目的就是还钱,这老百姓的钱我一定要还,我现在年纪还不算大,还想再做点事,不愿一直背着这个污点,除非我自己将来甘心只当一个小老板。
8 A2 q* Q8 M" x. D h6 H; ?0 B 对于有媒体说,“从法律的角度看,史玉柱应该承担所有的债务”。针对这种说法,史玉柱澄清说:& I( R v" Y3 E: a' Y+ ]
巨人是1992年注册(的),那时还没有公司法,所以也就没有有限责任这个词。那时我不是公司股东,以前的企业是集体所有制注册,集体所有制企业跟我没有什么关系。不过在1996年的时候,我以个人的名义把股份从当地政府买了过来,这才成为有限责任公司。既然是有限责任公司,进入破产程序,按法定的程序,公司破产以后,公司的债务,我的确可以不还。当时公司注册资金只有2225万(元)。企业破产的方式有两种,一个是债权申请,另一个是股东申请,按规定必须受理,我们没有提出任何申请。当时真正的股东有3个。0 ?+ B0 K" P9 L) J/ e- x7 m: c8 Z
2000年8月26日,沉寂多年的史玉柱首次亮相于《对话》栏目。“重出江湖”的史玉柱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:一定要偿还老百姓的血汗钱。; M" U: o9 N$ P
2001年2月,史玉柱开始还债。
M' {* m! u& P3 ]! v% R 当时我有个10年计划。10年之内还清老百姓的钱,一年攒1000万(元),至于说能否提前我心里有底,但提前多长时间我不知道。
9 D! a6 Q8 l* D& K1 G% Y0 o, _ 原央视著名主持人方宏进曾问过史玉柱这样一个问题:“很多人都在猜,你是当初跌到谷底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还钱,还是等到脑白金卖到一定程度,觉得有能力还了,才开始还钱的?实话实说。”史玉柱在深思了一会儿之后回答说:. M* W% B6 ^" X8 z5 }4 O' f% g1 c
我1997年夏天时是最胖的,当时巨人救不活了,人非常轻松,精神最好,还钱是我公开承诺过的,但那时候没有时间表……后来脑白金做起来了,我才开始考虑钱什么时候还的问题。0 B* @# o+ I- |, s
同时,史玉柱表示,还钱时并没有担心赚得还不够,他表示:. x( g. j( N3 I" X. K9 s
脑白金1999年已经有相当规模,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相当低调,实际上我们着手还钱的时候,手边已经有那么多钱了,当时把这笔钱从公司里抽走,公司(还)能照常运转。
# [' J) A8 h$ k. k3 j4 |5 [ 在《对话》栏目中,企业界的女强人张树新对史玉柱的还债做法给予了极大的肯定,她说:“财富没有良心,人才有良心,假如人们今天赚钱一定要牺牲良心才能获取财富的话,那么财富就一定有原罪。如果我们再去赚钱的话,一定是在良心和财富之间作了一个平衡。”
2 g- v8 D5 ~5 X 脑白金的“滋补”( o+ j; C* K' \! x' q, G1 B9 t5 B- Q9 D
2001年,在还钱后,有媒体曾向史玉柱发问,还老百姓的这1.5亿的钱具体是从哪里来的,史玉柱也没有保留,他坦率地说:0 k/ Y2 S# v* K( S
4000万元是向上海像谷集团吕抬涛借的,1.1亿是上海健特公司做脑白金的利润。上海健特公司一下子支出这笔钱,应该承认目前资金很紧张。
7 D, ^9 B' X0 s# l 而当时,脑白金问世才两三年,能有这么多的积累?史玉柱的回答是: c( b3 ]9 u* e9 W4 c6 q
今年(2001年)1月份,脑白金销售额超过2亿元,也许创造了中国保健品市场单一品种月销售额纪录。去年(2000年),脑白金销售了13亿元,缴纳税款1.2亿多。不久前徐汇区表彰“纳税大户”企业,做了一批水晶玻璃“百万元纳税企业”、“千万元纳税企业”的奖牌,没有做“亿元纳税企业”,颁奖时,有人开玩笑说,上海健特公司恐怕应该领12只水晶玻璃奖牌了。: [1 f; \6 Y2 G0 V
巨人大厦“倒塌”后,史玉柱虽然痛苦,但不茫然,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,一直在不停地思考。1 I- [8 H, }) t6 g9 R
我熟悉的领域就两个,一是电脑,二是生物工程。电脑业那个时候要白手起家已经很困难了,投入很大,而且销售额也许容易做起来,但利润很难做起来。$ G- o/ W8 ?$ {5 M1 g4 k
我将来想定位在生物制药上,非处方药。我们现在已经在着手这一领域的研发,包括一些尖端的领域,比如基因。我们的特长有两个,一个是营销策划还说得过去,另一个是还有待进一步建立的,就是研发。
6 o* Q! |+ F% w; F' |, i& Z1 R: n; M# R 当时,史玉柱的一位老领导来看他,问他的打算,他清清楚楚地告诉对方,自己想继续从事保健品行业。这位领导并不认同,他认为史玉柱可能是太想还债,以至于昏了头。因为在当时,中国的保健品市场上已经有众多知名品牌,人们都认为这个市场已经饱和。但史玉柱坚持了自己的意见。当年,在深入调查的基础上,他得出的结论是,中国的保健品市场远未饱和。
6 m7 e& M4 s/ B3 M 当初巨人失败的时候,很多人都说我们不该放弃IT去搞生物制药,可是现在我和IT界的企业家聊天,没有一个说我走错路的。 d4 w' @: A$ N
对于生物科学的价值,史玉柱认为:
' m5 V* |2 w' c" Y( Q! L" g 生物技术发展的速度很快,有很多机会,就看谁把握得住。现在基因还很神秘,可能3年后,生活中就有基因技术形成的产品了。我们很难跟国外大公司全方位竞争,但是可以集中火力,寻求局部突破。中国并不缺人才,缺的是钱,而基因研究不需要多庞大多昂贵的设备。前不久中国人在武汉做的基因测序,并不比国外差。我们也不排除合作、购买的方式,但你一定要介入,一定要懂,才能发现和把握它的商业价值。) _9 s' |4 S! z4 X
我并不参与研发的具体环节,但需要把握研发成果的商业价值。我过去不懂基因,可以学,我们聘请了基因博士,跟他们学。半路出家不是问题,电脑我也是半路出家,我大学学的是数学,研究生学的是软科学,没有专门学过电脑。6 s+ T' E7 [7 \) b3 n0 R
事实上我钻研基因差不多(有)两年了。9 U: K2 v( K2 z% m( }
当时,尽管史玉柱已负债2亿多元,可他的兜里还有一张牌,那就是脑白金。巨人危机爆发之后,巨人集团在全国的分公司和营销网络都迅速瓦解。但是巨人在美国的公司还没有受到影响,负责研发的是史玉柱的大学同学袁彬,也就是当初为史玉柱开发脑黄金的人。1997年8月至9月,在美国研发的新产品脑白金进入攻坚阶段,1998年上半年研制成功。直接生产后,马上就可以投放市场。9 ^: ^8 B' d* }( y4 i
史玉柱将市场的重点放在了华东,他认为:巨人集团和他史玉柱个人在珠海的信誉已经丧失,要在珠海建立根据地那是不可能的;华东地区本身就是一个大的市场,并且具有很广泛的辐射作用;另外,华东地区人们的生活水平都比较高,因而那里的人们对保健品更容易接受;再者就是因为当年的脑黄金在华东地区的销售不错。
) B( c; h% H) K! J, {9 b 1998年,史玉柱分别在上海和珠海注册了公司。“因为要对全国市场做调研,史总也没有办公室,自己拿了一个小箱子,把它作为移动的办公室。”巨人集团副总裁程晨回忆说。
" X% X! u4 ]( l7 D- w 新公司的思路和产品来源都已经有了,就是缺乏资金。
% C0 g) i, D' W3 A7 e 至于启动资金,2001年,史玉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:! r* t! m( S. E8 H
离开珠海的时候,真的是一贫如洗。这之前手机已经不用了,交不起话费。直到去年(2000年),我才重新用上手机。我们的人出差主要是坐火车,坐硬座。工资也非常低,有一段时间,我们的副总经理,月工资也就是几百块钱。这两年如果要回顾的话,主要就是一个字:苦,比1989年刚刚出来创业时还要苦,那个时候苦是苦,(但)没有心理负担。
" a- J$ O) x8 B 离开珠海的时候,新公司的思路包括产品来源都已经有了,但是没有钱。! Z1 q- c3 x& O6 z
史玉柱从朋友那里借了50万元作为启动资金,把借来的钱作了如下分配:先拿出5万元,给几十个一直跟随着他的工作人员补发了拖欠的工资,稳定军心,鼓舞士气;15万元给了无锡一家公司用于生产脑白金;留出15万元做预备资金;剩下的15万元全部砸向了江苏省江阴县。9 {5 x/ T* \. {. t
启动资金就是这么来的。刚开始我们做得很小,就做江苏一个县。两个月后打开了市场,有了一点利润,就做下一个地方,就是这样一点点滚出来的。到现在,除了广东、北京,内地其他省份都在做了。我们一直是合作生产,到后来我们收购了江苏一个地方负债率很高的药厂,才有了自己的生产线。现在公司的销售额旺季的时候是千万元的量级。, v. n, P: T/ B1 w
史玉柱每次谈到巨人的复苏,都会提到“江阴调查”。在他看来,“江阴调查”是巨人危机后的一个分水岭,他从那个时候起对巨人的东山再起有了信心。, ^5 y- m" a# @7 ?) A z8 L3 D
“脑白金”推出来之后,迅速风靡全国,到2000年,月销售额达到1亿元,利润达到4500万元。史玉柱在全国建立起了拥有200多个销售点的庞大销售网络,规模超过了鼎盛时期的珠海巨人集团。
% m6 m$ j- Y- v3 Y0 z 在脑白金的“滋补”下,巨人奇迹般地活了过来。然而,市场上成功的脑白金还是遭到了舆论的围剿,史玉柱也再次遭受业界非议。不过,这一切并未影响脑白金在市场上的持续走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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